住在七月洪流上

【琛南】好梦不醒

#他们两个就是我的真实……

#ooc是我的，真实是他们的

【琛南】好梦不醒

 

姚琛觉得自己在做一个长长的梦。

奇怪的是他竟然以第三视角出现在了自己的梦里。姚琛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一个梦，就如同他在现实中也不敢确定很多事情一样。如果是梦的话，怎么这梦里只有两个人。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他的心口在疼痛呢。

那个比他年轻几岁的姚琛穿着JYP专属款的黑色羽绒服，旁边是同样年轻几岁看起来分外幼小的周震南。周震南用手拽着他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炒年糕。并行在清冷的街道上，周震南时不时用牙签插起一块递到姚琛嘴边。那个画面里的姚琛就时不时的低一下头，用嘴去接。

姚琛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两个人。

突然周震南把手里的炒年糕往姚琛手里一塞开始往前跑。姚琛没反应过来，用手去抓周震南的衣服，但总是差一点距离。周震南永远跑在他前面几步的距离，姚琛怎么抓都抓不住，不知不觉间开始着急。

在又一次伸手落空之后，姚琛觉得眼前的周震南离他越来越远，前方已经看不见那个白色的身影了。盯着自己还没收回来的手，姚琛猛然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两人中的这个姚琛。这个让周震南从身边跑走的姚琛。

这个姚琛就是他自己。

       

 

       

姚琛满头冷汗的在练习室的地上醒过来。贴在身上的训练服冰凉粘腻，带着一种糟糕的不适感。他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凌晨帮张艺东扣完舞，姚琛温和的笑着拒绝了张艺东想要他一起回宿舍的恳求，拍了拍肩表示安慰，表示自己一人再练一会儿。

初春的青岛还刮着咸湿冰冷的海风，白天在楼里人都觉得凉飕飕的，更不论深夜空无一人的练习室，温度低的让人打冷战。

姚琛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拎起地上的外套向淋浴室走去。

喷头里的水顺着脖颈流下。大概是因为深夜了，楼里的热水供应并不稳定，姚琛能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凉水时不时打在脖子上、后背上。但他一点都不想理会。

       

       

       

“姚琛，你生病了。”周震南皱着眉简洁的说。

早上的舞蹈课一开始姚琛就感觉自己在飘，手在飘脚也在飘，老师说的话统统都左耳进右耳出，完全靠身体本能在做动作。周震南刚刚把手放到姚琛额头上一探脸色就变了，在练习室里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分说拖起姚琛的袖子，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就往宿舍走。

一路上周震南一言不发，生人勿近的气场又修炼到了魔鬼级别。

“周震南……”姚琛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迷茫，因为高热引起的头晕导致素来清醒的他头一次弄不清状况。他无意识的抗拒周震南的拉拽，脑中还残留的念头是今天中午悟空B约好的合排。不知道经过昨晚的加练张艺东有没有进步一点……

咣的一声门响让姚琛一个激灵，周震南几乎是“蛮横”的把他扔在了阳光房的床上，又紧跟着跪上床，一张小脸板着，用手去脱他的外衣。

姚琛努力让两只眼睛聚焦，盯着面前脸色不善的周震南，还试图扯出一个微笑。

“南南，我没事……”

“别乱动！”周震南愤而按住姚琛乱动的胳膊，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没个屁的事嘞！你下午给我待在这哪儿都不许去！我不信悟空B没了你就练不了了，他们是三岁小孩吗？”

姚琛张了张嘴想说你的悟空A不也是一样的，不知道是谁天天带着一群人魔怔似的练到5、6点。但在看到周震南一副“你还敢狡辩”的眼神中把话咽了回去。“南南哥辛苦了，快去吧，我好好休息就是了。”

周震南默默盯着姚琛，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然而最终只是眼睛往下扫了一下，一转头出去了。

 

 

 

“姚琛姚琛，你好点了吗。”姚琛一觉睡到了中午，这会子刚清醒过来，就看见张颜齐怀里抱着一大堆感冒药推门进来，嘴里不忘碎碎念，“周震南帮你请了假，还拿了药让我带过来，我听周震南说你发烧了，好端端怎么发烧了呢，你一定是练的太猛了，这样不行……”

“……张颜齐你真的像老妈子哟。”姚琛撑起身子，活动活动关节，觉得感冒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哦对了，”张颜齐拍拍脑壳，“苏老师让我转告你说F班下午的乐理课你不用去了，教的东西应该都是你会的，你好好休息，自己练习就行。这样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吃了啊。”

“哦。“姚琛坐起身，把刚才周震南硬给他盖上的被子摊在床上叠整齐，”南南呢。我去找他吧。“

“不晓得啊。他把药给了我就不见了，是不是去录采访了。我昨天听何洛洛说好像前三有个什么推广，我看夏之光不是也不在。”

姚琛平静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把张颜齐轰去楼下的饭堂吃午饭，然后自己坐在周震南的床上，盯着阳光房里的陈设发呆。小小的椅子上居然整整齐齐的搭着不知道哪一次被周震南穿回来的他的格子衬衣，两个人看来都忘了这回事。姚琛叹了口气，走过去想把衣服拿上，却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又垂下手，最终推门出去了。

 

 

 

第一赛段评级过后，姚琛从五十几位的危险边缘升到了三十八位。

二十多名的提高，看起来是一个突飞猛进。但让全大岛的人摸不着头脑的其实是，在众人心里，姚琛本应该在更前面。或许是因为他综合而稳定的实力，又或许只是因为，他身边是周震南。

可事实就是这样喜欢给人浇冷水。三十八和个位数出道位之间表面上是二十多个名次，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更何况……姚琛目光所及之处，是那个最前方的人。

周震南是第一名。

他就该是第一名。

姚琛亲眼见证，周震南所经受的那些没能杀死他的东西，都让他变得更强大了。

所以合该是他来赶上。

 

 

 

一种紧迫的压力追的姚琛喘不过气。姚琛不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评价，甚至营里的众人私下里也会传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只不过从不当着他的面讲罢了。

就为了这个，睡在他上铺的高嘉朗还找他“夜谈”过几次。

在营里这个睡眠分外“金贵”的地方，两个大男孩半夜靠着走廊的窗户谈心，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好笑，好像再配上根烟才应景。高嘉朗的大意就是让姚琛放宽心别在意这些事，不管如何提高自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看似粗线条的东北汉子在这方面出人意料的细腻，大约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担忧总是太过晚归的邻居。

姚琛回忆起高嘉朗用力的拍肩，心里有些苦涩。

周震南和他走的过于近了。在镜头前不管不顾的提他的名字，越是重要的镜头越要念，剪辑师都不好下剪子的那种。姚琛觉得完全有理由担忧周震南的镜头量会因为他这种看上去“出格”的行为而受影响。

姚琛是绝对不希望这样的。

哪怕他知道周震南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甚至知道周震南更不希望他在意。

他又何尝不知呢。

但他依然感到无能为力。

 

 

 

姚琛是多么理智和清醒的一个人。

五年的练习生涯里见得太多，姚琛知道在这种排位赛里面，高排位和低排位的人走得越近越不合规。在粉丝眼里，上位圈和下位圈之间永远有一道无形的界。

表面上他是F班的“黑马”，但实际上姚琛和F班的很多人都不太熟，平日里打闹也算投缘，但实际没交心的那种。而且，因为第一次公演舞台，他开始成了苏老师眼里F班的骄傲，苏有朋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为他拉票。

姚琛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没自信，但是他从来都知道，能不能出道和实力不是绝对相关。这个中涉及到了太多纠葛，作为练习生的他们根本没办法左右什么。

相反的，因为周震南的缘故，姚琛和A班的几个人玩的不错。但是，每每当他穿着F班的灰色训练服混迹在A班众人当中，偶尔把目光投向那个小小身体但无比耀眼的人时，他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压力自然是有的，而且绝对不小。但在过去的长年累月里，姚琛已经习惯了压下所有的情绪，永远不会失控，擅长用温和来面对一切，把所有事情处理的安稳妥帖。在旁的人眼中，姚老师还是那个靠谱的姚老师。

只是，大概谁也不会察觉姚琛心底那藏得很好、从不让人发现的黯然。

他好像追不上周震南的步子了啊。

姚琛想。

 

 

刘也觉得周震南近来越来越沉默。具体而言，这种沉默可以表现在，上一秒在vlog镜头里还沙雕到总让人想敲开这小孩的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零件坏掉了，下一秒摄像机刚移开，小孩的脸色立马肉眼可见的沉下去，时常会把旁边的宿管姐姐吓得愣神。

刘也看在眼里，想和小孩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刘也觉得自己平时也是个“讷于言敏于行”的人，说不出来就做嘛，可是这种情况让他头一次觉得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声乐课的休息间隙，趁众人开始起哄让张远小叔叔赶紧点歌的时候，刘也跑到高嘉朗面前，犹豫着提了提。

“南南啊……”高嘉朗放下手里的水杯，抱起手臂，东北海王颇为纠结的组织着语言，“他是担心吧。”

“担心什么？”刘也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以周震南的实力和人气，全营无人匹敌，连他也是心悦诚服。

高嘉朗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休息时间还在卖力练声的灰衣服身影，“他担心姚琛。”

“啊……”刘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姚琛又一次做梦了。

这一次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第三视角。

他成了周震南。

“周震南”沉默的盯着“姚琛”，穿着F班灰色训练服的“姚琛”。姚琛感觉着“周震南”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说的话是什么。对面的“姚琛”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又好像没说什么，然后慢慢的在“周震南”面前转身，向后……

好累啊。

“姚琛……”

恍惚间他听到远处有人叫他的名字。

姚琛从桌上直起身时看到的是刘也担忧的脸。

“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去睡一下？”

“抱歉啊我太困了。”姚琛用力眨了几下眼，试图缓解疲劳。这几天fireman全体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连轴转，铁打的人都要受不了。不仅他们几个，连刘特和李天琪两个几乎没有经历过这种高强度工作的这几天也训练出了熬通宵的本事。不过高强度练习的好处就是进步神速，现在团队配合极度默契，工作起来六个人就像一个人似的。

姚琛觉得周震南这段时间尤其的“拼”，上课也拼，练习也拼，连去找他打闹的时候都少了。而且小孩强撑着什么也不说，没一句抱怨，私底下丰楚轩还和他感叹，周震南实在是魔鬼，他们这些人就是魔鬼的手下。姚琛哭笑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身体力行的跟上他的脚步，然后告诉其他人，周震南能做到的，我们所有人也能。

“别说你，南南刚才也睡着了。到底人还是要睡觉的啊，我们这些欠的过几天肯定统统还回来。”刘也感慨道。

姚琛顺着向另一边望去，眼下周震南低着头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疲惫的表情。

“这块儿要不要升个key啊，也哥？”小孩突然抬起头问，一时间四目相对。

“啊？问我？”刘也懵了一下，下意识地说，“我不懂编曲啊，你问姚琛嘛。”

“哦。姚老师觉得呢？”周震南顿了一秒问。

姚琛一瞬间觉得周震南的眼神里含着一些东西，但太快了他根本抓不住。周震南把demo外放了一遍，姚琛想了想，“我觉得就E吧，调子顺耳些。”莫名的，他觉得周震南放的这一段demo带着一丝熟悉感。

“嗯，我觉得也是。”周震南咕哝了一声，继续低头敲敲打打。

看着周震南的侧脸，姚琛头一次萌生了“岁月静好”的感觉，不过念头刚一冒出来姚琛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大岛之上，公演在即，哪里来的岁月静好？

 

 

 

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姚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红衣，脸孔又似乎有些陌生，带着一丝鲜活。

但姚琛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四年前的自己也如今天这般，在JYP年终演出的简易后台任由化妆师有些粗暴的在他脸上上妆。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充斥着各色人杂乱的语言，韩语、中文，耳边从观众席传来的声浪让耳膜嗡嗡作响，只是没有属于他的那一份。忐忑大过上舞台的兴奋，就像在等待着一场盛大的检阅。

会不一样吗？姚琛不知道。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Fireman舞台彩排了三遍，赢得了所有人如潮的好评。所有班主任、导演，都认为这会是今晚大爆的舞台。总导演甚至提议在他们表演的时候给每个人再单独设一个机位，一定把热度炒到最高，根据现场反响做好冲热搜的准备。

可姚琛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就像在梦里一样。

好像少了某种确定。

又少了某种真实。

 

 

 

“姚琛。”

一个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姚琛回头才发现，周震南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南南。是要备采了吗？我就过去。”看着表情有些担心的周震南，姚琛笑了笑。在周震南面前，姚琛总是习惯于敛去眉眼间的疲惫，用温和去包裹周震南的棱角。

然而周震南只是沉默的盯着他，一言不发，黑色演出服下的小小身体立在门口。姚琛愣神之余有些恍惚，好像现在的周震南和前几日梦里的周震南突然重合在了一起。

“怎么了，南南？”

突然间，周震南大踏步地迈进门，带着一阵风，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在姚琛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直地一把抱住了他。

小孩抱的很用力，力气之大让姚琛清晰的感受到了两人相贴的身体每一寸的样子，两只手磕在姚琛背后的蝴蝶骨上，触感很真实。

姚琛恍然间还能闻到小孩身上淡淡的奶香。

前些日子里压抑的某种东西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嘶……”不知过了多久，姚琛突然觉得侧颈一痛，发觉小孩好像觉得光抱着还不够，侧过头，张嘴在姚琛脖子上咬了一口。

“姚琛，你知道吗，我在《Fireman》里面插了一段我们曾经一起编的曲。”周震南终于抱够了，松开了一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姚琛。

听了周震南的话，姚琛一瞬间愣了。

他当然记得。

“你记得吗，那年在JYP，你说我们一定要出道，而且我们一定会出道。那天我们就一起编了一首歌，那首歌叫《Dream you》，我还存在手机里。你呢。”

说着周震南把手伸进姚琛黑色紧身裤的口袋里，想要摸姚琛的手机。不过手刚伸进去周震南就顿了一下，磨蹭的停住。

姚琛的裤子太紧了。

姚琛好笑的看着周震南突然泛红的耳朵，对比起白色的皮肤分外显眼。

“我记得。放给你听嘛。”姚琛握着周震南的手把手机掏出来，播放了音频文件里的第一条。

怪不得他觉得那个E调的编曲有些熟悉。

姚琛曾以为周震南大概不记得了。

那个南韩的冬夜，两个身影肩挨肩的靠在空旷的练习室里，一部手机放在地上，耳边回荡的是刚刚写好的旋律。周震南的头倒在姚琛的肩膀上，累的几乎睡着，还是强撑着不肯闭眼，声音却越来越小。姚琛侧过头就能看到小孩安稳的睡颜。

《Dream you》。

梦里有你。

你的梦里有我，我的梦里有你。

一时间姚琛觉得胸口滚烫，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梦，”面前的周震南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梦见我和你并肩站在那么大的舞台上。但我还梦见，你站在我面前说你太累了，不想走下去了。我说什么都不管用……”说着说着眼睛有点泛红，攥着姚琛衣服的手有点抖。

姚琛一时间失语。

“姚琛，答应我，向前走行吗？”

“南南……”

“姚老师，我真的害怕。”周震南把头埋进姚琛的颈侧，时而清晰的吐息让姚琛脖子一缩，顿时不知道手该放哪里，“我好害怕，我要把你搞丢了。”

“姚老师，我才不要在梦里和你做队友，”小孩郑重地说，用额头抵上姚琛的，因为刚刚的彩排，两个人头上都汗涔涔的，“我要一个有你也有我的未来。”

“你是我周震南认定的人。”

“姚琛，你听懂了吗。”

 

 

 

这一瞬间落在心上，像是某种宣言，又像是某种真实。

姚琛觉得此时此刻像极了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周震南的时候。

那时的他在十四岁的周震南眼里看见了星光。

现在，周震南把这片星光交给了他。

姚琛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用力之大，好像要把面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周震南的耳朵还红着，不知道究竟是刚刚彩排结束后的热度没有退下，还是前一秒说的话太过用情导致的。

“我答应你。”姚琛默念，用手抚上小孩的后颈。

“那，能亲一下吗？”周震南低着嗓音，咬字清晰，目光灼灼。

回应他的是姚琛按下他后脑勺用力的吻。

 

 

 

“我今天发现……周震南，姚琛！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力量是这么的强大！”

“在我心中，F班有一个前11位的人选，请摄影师把镜头给那位红衣少年！他就是，姚琛！”

台下，无数灯光、掌声和赞扬。

台上，一黑一红，两个少年默契的对视。

原来，什么都没变。

       

原来，什么都在改变。 

我说，就算是做梦，我也要和你一起，好梦不醒。

Fin.

 

——某个fireman演出后的彩蛋小剧场——

 

“姚琛！”周震南一把拖住准备去卸妆的姚琛。

姚琛等着周震南的下文。

“你下次不许穿这套衣服！”周震南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很不爽”，用手去扯姚琛身上的红色外罩，还把手指头伸进蕾丝的缝线里使劲扣，好像不把衣服扯坏誓不罢休。

“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姚琛哭笑不得。

“总之就是不许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