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谣书】少年衫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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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这个月考试要匿了(考完继续甜不过蒸煮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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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少年衫 05-06

 

05

一中食堂的饭菜虽然管饱怎奈油水少,偶尔魏大勋晚上就偷偷拉着白敬亭溜去外面的馆子吃。两个人坐在烟熏火燎的大排档里,几张塑料桌子支在外面,傍晚湿热的空气钻进毛孔。

 

“你爸妈要是知道了我把你拐出来那可就糟了。”魏大勋嘴上没什么愧疚地说着,手底下给一串羊肉串撒上孜然面儿,递给白敬亭。

 

白敬亭吃的认真,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不会告诉我爸妈的,再说了,”他咽下嘴里的肉,“我要是自个儿不愿意,你拐得了吗。”

 

“那可不是,”魏大勋脸上笑出了两个梨涡,“我们小白是谁啊。”

 

天色渐渐晚了,撸串儿正不亦乐乎,两个人干脆翘了晚自习。

 

到了晚上大排档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周围的空气里一种市井的烟火气弥散着。水汽和蒸汽升腾在一处朦朦胧胧的,不知是谁手里夹着的烟味道有些呛人,还能隐约听到打牌的时候飙出来的土话浑话。耳边充斥着毫无意义的喧嚷声,一时间两人都顾着吃,没怎么说话。

 

“你知道吗,小白,”魏大勋利落的开了罐啤酒,嗞的一声金黄色的气泡涌了出来,他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我真的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像我爸妈那样。”

 

魏大勋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这两年魏母不下地了,在村委会当主任,平时倒也清闲。

 

白敬亭的目光落在魏大勋望向远处的黑亮的眼瞳上,这是他第一次从魏大勋平时满不在乎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复杂的感觉,有一些些耸起的眉头里藏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魏大勋突然转回头来看着白敬亭。白敬亭别扭的别开眼神,转而去盯着他手里的啤酒罐。

 

“那就走呗。” 大不了我跟着你一起走。

 

“别看,看了你也不能喝。”魏大勋又露出那种有点欠打的笑,“未成年,哥哥给你叫瓶儿汽水。”

 

白敬亭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成年了似的。”

 

魏大勋,你要是哪天准备离开,我白敬亭可以毫不犹豫的跟在你身后。

 

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愿意跟着你去闯。

 

那一年,白敬亭十三,魏大勋十七。

 

 

「为了你,我可以倾尽我毕生的孤勇。」

 

 

06

自打上高中以后,魏大勋的音乐天赋开始显露出来了。

 

以前在镇子上没有条件,学校也从来没有音乐老师和音乐课。在县一中,每周是有音乐课的。第一堂课,魏大勋这个从来没有见过谱子的学生,愣是在听完老师唱了一遍之后几乎不带走音的把整首歌哼了下来。看着老师快要惊掉的下巴,班里的同学愣了愣,紧接着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魏大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可能天生对音乐这个东西比较敏感吧。

 

第一节音乐课之后魏大勋的音乐老师愣是拉着魏大勋不让他走,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硬是要教魏大勋弹吉他。

 

音乐老师是一个以前有点名气的创作歌手,从省城来的。出来在音乐圈混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作品也有了一小批听他唱歌的人,却不知道怎么的作品就被一个当红的歌星窃取了冠上了自己的名。他一腔愤慨,到处找人打官司,结果因为歌星太红所以压根就没人愿意为他得罪这个人。到最后他甚至还被人匿名威胁要是再敢四处张扬这个事情就要他好看。他心灰意冷,算是看透了这个势利的社会,就退了圈来到这个三线小县城教音乐。

 

可是孩子们大多不重视音乐课,毕竟也没人真觉得音乐课是一门课。班上要不就是不怎么学习的混混要不就是一心书本死读书要考大学的。原本他已经死了这份要把音乐教给孩子们的心,直到那堂课魏大勋嗓音里展现出来的纯粹干净又重新点燃了他的热情,他是真的想教这孩子唱歌。

 

“老师,我从来没学过音乐,我也买不起吉他。”魏大勋一脸诚恳,对老师说。

 

“没事,老师给你买琴,也不会耽误你学习的时间,你就当每天放学来这里放松一下。”

 

看着老师炽热的眼神,魏大勋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况且,学了以后还可以唱给小白听呢。

 

县一中每年都有一场初高中合办的新年晚会,算是小地方稀有的热闹时候。魏大勋高二那年的晚会一星期前,魏大勋就已经神秘兮兮的勾住白敬亭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今年等着瞧哥哥我的表演吧。”

 

白敬亭一边躲远了吹在耳边痒痒的气息,一边心里又悄悄的期待魏大勋在台上的样子。

和去年晚会觉得无聊整场睡过去不一样,今年白敬亭打在台下坐下就一点睡意也没有。

 

直到那个人抱着吉他走上台。

 

乱糟糟的黑发带着一种年少的张狂和不羁,偏偏又配上两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梨涡,显得有些傻乎乎的。白敬亭记忆中魏大勋年少时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八岁的青年宽阔的肩膀显得格外有力量,一米八的高个子往台上一站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白敬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从花开的笑容到白衬衫下胳膊上的肌肉,突然有些移不开眼,心里不得不承认魏大勋身上带着一种独具吸引力的别样的帅气。

 

“大家好我是高二(1)班的魏大勋。” 台上的人露出了两排白牙,笑的灿烂,手底下扶了扶吉他,还有些故意的往后撩了一下头发。

 

“傻。”白敬亭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吐槽,一边嫌弃着一边又暗自期待他唱什么歌。

 

“这里一首《春风十里》送给大家,纪念我们在一中一起走过的岁月。希望大家喜欢。”魏大勋抬起头,眼睛里散发着骄傲的光,整个人带着一种成熟男孩的帅气。他往台下望了一圈,准确的找到了坐的很近的白敬亭。

 

拨弄了两下调试了音,魏大勋低下头清清嗓子,再抬头,恍然间让人觉得他弯起的眼睛里盛满了眷恋与温柔,摄人心魄。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醇厚的磁性嗓音撩动着听者的心。

 

台下隐隐有女孩子压抑不住的尖叫声,就连魏大勋平时的好哥们都瞪大眼睛好像今天才认识台上这个人似的。

 

聚光灯下的人那样的认真。白敬亭觉得这一刻落在魏大勋的眼睛里的是璀璨的星河。

 

真是,好像三魂七魄都要被台上的那个人勾走了啊。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

 

音域极宽的嗓音,带一点哑哑的感觉,把副歌部分的情绪推向了高潮。

 

魏大勋在台上完全放开了,他闭着眼扫弦,哼唱过无数遍的歌曲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此刻,他只想把心底的情话化成带着几分青涩的歌谣,唱歌那个人听。

 

莫名的情愫啊,谁来将他带走啊。

 

敬亭,我想把岁月化成歌,唱给你听。

 

 

「我所有的歌,都唱给你听。」

 

——TBC——



本期无奖竞猜:是谁(or将会是谁)先发现自己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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