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闪现一发南北,不确定会不会搞,先看看(?)

*私设两个人没有谈女朋友,都是单身,注意是私设!在评论里怎么聊都行,请务必不要上升真人

 


 

郭文韬觉得自己可能算是一个非典型当代青年。

 

他对自己中肯的评价是懒且慢热,而且怕麻烦。就像猫一样,戳一戳才动一动。有时候郭文韬自觉在这点上他尚且不如家里养的两只猫,毕竟连露露都还时不时地会咬人呢。

 

上一次有人在直播里问他为什么不读研,他低下头一笑。未名湖的风水养人,许多事情今非昔比,燕园里的莘莘学子们鲜少有那个在考研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勇气,保研的保研,直博的直博,有一半早早把自己的前路安排好。而他呢,左不过也就是那剩下的另一半里面那个算是惹眼的,觉得出来工作也没有什么不好。

 

娱乐圈自然是不打算进的。站在他的位置其实很轻松地就能思考明白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属于自己的轨迹上安稳地走了很久,没道理要为了一时的新鲜感打破原本合规的人生,一方面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很大,另一方面,要重新去操心的事也有很多,他不想去浪费心力。

 

就像那句话说的,生活不是攀爬高山,也不是深潜海沟,它只是在一张标配的床上睡好自己的身形。

 

这是他在《一站到底》节目里曾经说过他很喜欢的,韩寒说过的一句话。从每天的生活里,慢慢地明白如何跟自己和平地相处,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郭文韬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倒也不是把此段话奉为什么至理箴言,看着另外一些“鸢飞戾天”的人追求着自己想要的高度,郭文韬也从来不觉得那有什么错。

 

都不过是冷暖自知罢了。

 

 

 

这一切,直到他遇见蒲熠星。

 

蒲熠星就像他人生中的一个变数,一个意外。

 

只要回忆起当年参加《一站到底》的经历,就无可避免地想起这个人。

 

饶是如今已经褪去了几年前刚参加节目时那份愣头青式的张狂,蒲熠星比起他来,仍是随意得过分。具体事迹可参见他最新一次的直播。女装。嗯,女装直播。郭文韬在微博上看见那人嚣张的十八宫格“现杀妹妹”自拍的时候差点又一次把手机丢出去。上一次类似惨剧发生的时候,正趴在他怀里享受顺毛服务的露露不幸遭了殃,被手机正中后脑勺之后气愤地在他手腕上留了一排牙印。

 

的确,相较于他习惯于把自己缩在现有的壳里,蒲熠星是个乐于发光的人,并且乐于毫不避讳地说出一番豪言壮语给那些冷眼瞧着的人听。

 

“如此年轻的我很希望能够改变世界。”


你听,多么掷地有声。

 

郭文韬不会告诉别人的是,其实他看过蒲熠星的每一期《一站到底》。从这位和自己大不一样的同龄人第一次以南大校草的身份出场,直到这个人创造历史般地以六连庄无一败绩的神举被封上神坛,每一个时期每一个模样的蒲熠星他都看过。

 

郭文韬偶尔会遗憾,就如同他从蒲熠星那寥寥几次瞥过来的眼神之中读出来的情绪一样,他们两个没有在那档节目里面有幸成为对手过。不过郭文韬真的做出过假设,如果他站在那个人对面会如何。而几次假设的结果都是,如果他遇上蒲熠星,那断然是没有赢的可能的。

 

自从上了大学开始,特别是随着年龄增长,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是抱着“做得过得去就行”的态度,来参加《一站到底》时知识储备本就不够,还是临时抱了抱佛脚才应付得过来。这一两年在杀人不见血的金融行业里摸爬滚打下来,精力更是统统投进了没日没夜的工作里,老本行也早就忘了干净。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郭文韬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羡慕过蒲熠星比他多的一分肆意和胆魄,但他知道的是,蒲熠星站在台上时眼神里的光,让那时的他看了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再遇见蒲熠星时,郭文韬已经以社畜的身份朝九晚五了一年多。每天早晨挤上从通州到市区的地铁,晚上又坐着相反方向那班车回家,只有周末能稍稍躲懒在家做饭逗猫。直到录制前大家聚在一处,恍然间再抬头看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他和蒲熠星已经一年未见。


商学院毕业的优秀学子到了国外依然进了最好的商学院的大门,衣品似乎比两年前提高了些,脸庞的轮廓也愈发地棱角分明了起来。

 

和很多学数学的人一样,郭文韬不是那么善于言辞,加上本身性子又慢热,于是眼下的局面就是,他好像又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无视了周围几个朋友笑闹式的起哄,慢着语速规规矩矩地做了自我介绍。

 

然而蒲熠星恰恰相反。大概所有商学院学生入学的第一课就是交际能力养成,所以哪怕蒲熠星缺席了上个星期的录制,也依旧不妨碍他以南大校草本草“蒲草”的身份迅速占领了众人的视线。

 

郭文韬也没有期待着蒲熠星还记得他或者是主动聊些什么,毕竟他们有一年没有联系了。朋友之间聚散有时再正常不过,他们两个的生活没有也本不该有什么交集。而且,他认为自己其实是个挺无趣的人。除非极有耐心的人对他锲而不舍,不然十次谈话里面有九次都会变成尬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蒲熠星转头和他对上视线不出三秒,上下嘴皮一碰对他的称呼直接从“郭文韬”变成了“wuli韬韬”,在郭文韬本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取得了跃进式突破。

 

郭文韬脑袋有些发懵,带着眼罩任由前面的人把他带进了不知又建在那处荒山野岭的密室里,结果毫不意外地在楼道里又被蒲熠星晕头转向地用胳膊带过去,揽了肩膀调笑。

 

一片黑暗的教室里,齐思钧正对着唐九洲和邵明明的遭遇幸灾乐祸,郭文韬只能感觉到一直在他身边的人避开了麦,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的声音问。

 

“节目组给我看了你们上一期录制的带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

 

他上周确实身体不舒服,前两天加班得太厉害,来录节目的路上犯了肠胃炎,一整期节目整个人都恹恹的,估计录制效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这些事情郭文韬不会跟其他人讲,他知道别人又不是你的谁,没人有心思听你抱怨身体的毛病。

 

他愣神太久,以至于无暇顾及蒲熠星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件事,因为广播里已经下指令要所有人摘眼罩,他只得匆匆留下一个“嗯”字权当作回应,然后便借以搜证躲开了蒲熠星的目光。

 

想来,他们本来就不应该这么熟悉。抱着这个念头郭文韬在破解密室的全程保持着两个人之间相当“恰好”的距离。他自认为这一回做得很好,起码比上一期效果要好。

 

结果蒲熠星又一次让他猝不及防。最后一关高台挑战,从消防气垫上下来的时候蒲熠星很自然地伸手要拉他一把。瞥见那个人递过来的手,不知道怎么郭文韬下意识侧身躲了。躲完以后又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镜头是不是拍到了。可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蒲熠星已经转过身擦眼镜去了。

 

 

 

回到家里躺在空荡荡房间的床上,手机微信里躺着的则被他以上早班为由拒绝掉的密逃饭局。聊天列表里那个一年多没有出现的头像如今挂在了前面的位置,然而最后一次消息仅仅停留在对方一句“回去注意安全”,之后的一切统统戛然而止。

 

郭文韬闭着眼睛把手搭在额头,任由猫咪踩着被子爬到他的胸口上。

 

当了两年社畜,别的不说,现在看来倒是把学来的知识都还给了老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读了四年大学虽然成绩说不上最好,起码没有为功课烦恼过,自然其他的更是微末小事。可这次在这个名叫“蒲熠星”的问题上,郭文韬真真切切感到了久违的困惑感。

 

而他唯一的办法是选择暂时把这些归因于他们已经太久没见面,而自己又是那般慢热的性子,才造成了一时的不适应。

 

郭文韬把猫举到头顶,盯着露露一双无辜的眼睛,“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露露很给面子地叫了一声,挥着爪子试图让自己重新四脚着地。


“下一次见面不能再这样了。”郭文韬抱着露露坐起身,一边伸手给猫挠了挠下巴,一边自顾自地说。

 

明明人家蒲熠星没有错做任何事,犯不着受他这些莫名其妙的冷遇。况且蒲熠星已经表现得足够大度,难道非要见面冷场才算好吗。想到这儿,他给怀里窝着的猫咪顺了顺毛,叹了口气,把心头那些不确定都扫出去。

 

 

 

可是十分不幸,增加见面次数在这道名叫“蒲熠星”的题里面似乎不是正解。

 

“文韬你脸红了!”名侦探学院的录影棚里,齐思钧揶揄的笑又一次把郭文韬从恍惚里敲醒。

 

躲开蒲熠星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他的眼神,郭文韬在一片戏谑的调侃中低了下头。

 

听到蒲熠星嘴里叫出“郭文韬”三个字,他的心居然跟着颤了三颤。明明眼前的人已经把称呼换回了原样,明明这些都只是好友间正常的玩闹,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再正常不过。

 

所以,出问题的还是自己。

 

那一刻,郭文韬想,他或许真的是一个人待久了。毕竟,像小说里写的那些人物,自己一个人待久了之后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头一次希望自己的知识库在快问快答的时候能给力些,好像这样就可以稍微名正言顺一点地站在蒲熠星旁边。尽管他知道蒲熠星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他在等什么呢,在等蒲熠星一个眼神吗?疯了吧。可他那些控制不住的行动正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他也实在想象不出除了所谓“南北之争”以外,蒲熠星在其他什么时候还愿意看多自己一眼。

 

 

 

如果忐忑不安就可以解决问题,那么郭文韬现在面临的就不会是如此两难的境地。


事实上早在两分钟前的那一轮发言里,他就已经在蒲熠星刀刀致命字字锥心的攻击中溃不成军,三两句话就暴露了身份。也亏得他本就不是什么狼人杀的高端玩家,一次两次聊爆身份大家也不会苛责什么,更不会作他想。

 

于是托提前结束录制的福,郭文韬干脆走出演播厅一个人来到外面散心。

 

长沙的冬天自然谈不上暖和。录制时的服装显然有些薄,郭文韬一边走一边搓着手哈气,不经意回身的时候,身后有人递过一件外套。郭文韬抬头时看见了蒲熠星静静看过来的眼神。

 

“……谢谢。”他接过外套,抿着嘴道谢。时至今日,在这种场合除了谢谢他依然不知道说什么。这两年过来,自己的话术还是原来那样,不像蒲熠星似的那样有可观的提升。

 

蒲熠星没说什么,只是在他身边一道走着。两个人默默走在街上,就在郭文韬觉得自己的尴尬已经上升到某一个临界值的时候,蒲熠星突然开口。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一句话?”

 

“嗯?哪句?”郭文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一站到底》我们俩一起录的那次,我说,再让我和你聊三次天,我们有机会成为好朋友。”

 

蒲熠星用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郭文韬,镜面上从室内带出来的水雾早就散得干净,“郭文韬,我们俩现在算好朋友吗。”

 

听着蒲熠星不知为什么和往日语调比起来相当认真的话,郭文韬的脸上有点热。这段时间自己的种种不正常的表现肯定也早就被看在眼里。他别过头,连他自己的都觉得声音小得不像话,“……当然算啊。我们聊天,早就不止三次了。”

 

听了他的话蒲熠星笑了,“算就行。”说完他把嘴唇凑近了郭文韬的耳朵。

 

郭文韬绷着身子僵在原地,只听见蒲熠星一句几乎轻到不可闻的话音擦过耳边。

 

“算就行。不然我以为我又要从零开始。”

 

 

 

郭文韬觉得自己的大脑恐怕是烫出了问题,因为他接下来又听到了蒲熠星口中接二连三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韬韬,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你笑的时候特别耀眼。”

 

“你答题的时候很帅,贼帅,特别帅气。”

 

“狼人杀不着急,我也不太会,正好可以让JY老师一起教。”

 

“还有,”蒲熠星看着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郭文韬,声音里藏着一丝对面人察觉不到的抖,“虽然这件衣服好看,但是外套还是要穿的。如果你的不够厚可以穿我的。”

 

这人从哪里学来的……骚话。郭文韬的耳根温度又要往烫人的方向发展。他平时根本不是这么容易脸红的性格,但是在一本正经和他念出这些话的蒲熠星面前,他的所有理智、逻辑、自制力统统都见了鬼。

 

终于,蒲熠星他旁边停下了脚步。郭文韬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他下一秒要说出口的话的内容。

 

“所以。韬韬,如果再让我和你聊三次天,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不用三次了。嗯。”

 

 

 

END.



看了阿蒲的直播之后持续上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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